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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勾上吊,不许变了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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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几天,系黎昕好像从年夏的世界里消失了。他似乎刻意躲着她,年夏见不到他,连他的名字都听不到。而她的舍友文伊石好像也很忙,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。

年夏在公司偶遇文司域,他突然拦下她问起系黎昕。

“你跟小疯子最近怎样了?”

“能什么样子,老样子。”年夏客套地回应文司域,却话锋一转问他一个困扰她很久的疑问:“司域学长,你为何总喊系黎昕‘小疯子?’”

“这个嘛,”文司域拨了拨自己头顶青蓝色的头发,回答了句废话:“因为他是个真的疯子。”

年夏浅浅地翻了个白眼,示意他接着说。

文司域只好叹气,补充道:“我在文家第一次见小疯子,他约莫七八岁。那个年纪的小鬼,眼睛里通常都是很纯粹的五彩斑斓,和带着愚蠢的求知欲。可他不是,他的眸子是深灰色的,跟我家那个老谋深算的老鬼一模一样。我发誓,我当时就只多看那么一眼,就直觉自己会掉进黑洞里,我会死掉。”

文司域把年夏拉到无人的落地窗边,压低声音小声说道:“文家曾经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去招惹他,后来这些人轻则挨长辈一顿训,重则举家被丢去奇怪的国家历练,而这些事情表面上跟他无关,但背地里都有他的手笔。他那时候年纪虽小,做这些却都能滴水不漏。等他后来长大了些,老爷子让他到商场上历练,他常常上一秒还与对手谈笑风生,下一秒就能让对方跪下来求他。”

文司域的视线落在遥远方位正在动工的建筑物上,他将食指附上透明玻璃,抬手慢慢地写了个“文”字,又利落地打了个叉:“而他似乎并不为此知足。你应该知道文家的根基跟产业极其庞大,文家的子孙们无一不是如枝叶一般盘桓于此而活。但他不是,他竟然妄想凭一己之力将文家连根拔起,只手对抗整个文家。你说他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?”

文司域没等来年夏的回答,却听见她“呵”地一下嗤笑出声。他诧异地抬眼望向年夏,见她眸中的笃定熠熠生辉,一时恍惚以为自己好像见到了系黎昕。

年夏好像在说一件约定俗成,理所应当的事:“司域学长,小的时候我的父亲便教我,被人打了就要打回去,受了委屈自然要去讨要说法。犯而不校是恕道,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是直道。他所做的,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。他所做的不过如此,与其说他是疯子,倒不如说是其他人仗势欺小,罪有应得。”

文司域张着嘴半个字也说不定出来。过了好一会他才若有所思地望向年夏,称赞道:“你倒是很维护他。这点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
年夏握着手中保温杯的手指紧了几分,疑问地反问他:“我们小时候见过?”

这似乎是文司域第二次提到他们从前认识了。她上回以为他在开玩笑,给了他个教训。可这回他又提,似乎半真半假。

“见没见过,你自己问他咯。”文司域向年夏晃晃手腕,敲着手里的表盘,幽幽地说道:“我提醒你,再过一会,你可就见不到他了。”

年夏心中隐隐约约有不适,脸色一变,突然便语气急促起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文司域的手指落在玻璃窗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,勾着唇笑道:“小疯子居然没告诉你。老爷子要送他和伊石出国,少则几年,多则一辈子。看时间,这会应该在去机场路上了。”

年夏的瞳孔骤缩,手中的保温杯应声落到地上,滚落到文司域脚边。

她的脸色冷着,伸手拽住文司域胸前的领带往前带。她踮起脚尖,由下而上地怒视着文司域,声音微微发着抖:“请你告诉我,是什么时候的飞机?在哪个机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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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好像挺生气的,怎么办呀?”

文伊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,人都吓得缩了缩肩膀,无助地抬眼问系黎昕。

年夏在去机场的路上,给文伊石拨了个电话,语气冰凉得如深洞里的寒霜。待她问清地点和起飞时间后,她便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,全程没一句废话。

系黎昕的脑海里浮现出年夏那张气得苍白的脸,只能无奈地耸耸肩,有些虚地开口:“只能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了。”

年夏是黑着一张脸出现在机场大厅的,她看都没看一眼系黎昕,径直走到文伊石面前,语气冷冷地质问她:“文伊石,你也要不告而别吗?”

文伊石自从认识年夏以来,从未见年夏这般质问人的样子。她待人处事一向和熙,断不会像今日这般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。文伊石被年夏吓得连忙揣起行李箱就跑,指着系黎昕拼命甩锅:“全都是我哥一个人的主意。你俩慢慢聊,我要先去值机了!拜拜!”

年夏的拳头揣在身侧,握得紧紧地。她心中好似有一股无名火在燃,面上却冷着一句话也不问。

终于是系黎昕先心虚地开口问她:“你生气了吗?”

“嗯,生气了。”她眼中愤怒的小火苗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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